课题问卷调查报告(精选33篇)
职业安全教育还存在较大不足,女性农民工缺乏特殊保护。《劳动法》规定,用人单位必须对劳动者进行劳动安全卫生教育,防止劳动过程中的事故,减少职业危害。但通过调查,参加过所在用人单位为其组织的岗位安全培训的农民工仅占63.1%。企业不仅在职业安全教育方面存在较大不足,在劳动防护方面也缺乏重视,仅有47.5%的农民工能够按时领到用人单位发放的劳动防护用品,68.2%的女性农民工在“三期”没有得到应有的 特殊保护。农民工大多数从事重、脏、苦、险等工作,不进行必要的职业安全教育、不配备必需的安全防护用品和提供必需的特殊保护,很大程度地提高了职业病和工伤事故的发生率。
劳动合同签订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新生代农民工不愿受劳动合同约束。劳动合同在农民工维权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农民工劳动合同签订率普遍较低,根据国家统计局有关调查,全国79.3%的外出农民工没有与用人单位签订劳动合同。课题组调查数据显示,浙江省与用人单位签订劳动合同的农民工占49.4%,与全国水平相比,签订率较高。部分农民工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一方面是因为一些用人单位存在着用工管理不规范的现象,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一些农民工在主观上不想签劳动合同。数据显示,在没有签订劳动合同的农民工中,有44.9%的农民工由于担心受到约束等原因自己不想签订劳动合同,尤其是16-23周岁的新生代农民工,有59.8%不愿意与用人单位签订劳动合同。
社会地位不断提高,部分农民工已加入工会组织。农民工加入工会组织对农民工自身的维权有着重要的意义。根据调查,农民工不再被工会组织拒之门外,21.0%的农民工加入了工会。另外,农民工地位不断提高,选举权也得到重视,进城后参加过选举的农民工占19.0%,而且参加过选举的人中,有12.
8%参加的是务工所在地城市居委会选举和人大代表的选举。
四、当前存在的问题
工资水平偏低,生活成本相对较高。浙江省20xx年城镇单位职工平均工资是25572元,而农民工的平均年收入仅为14613元,前者是后者的1.75倍,收入差距较大。低工资水平伴随的是较低的生活支出,农民工在打工地平均年消费仅为7812元,而浙江20xx年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为12254元,是农民工人均消费的1.57倍,农民工的生活水平可想而知。但与其他省市相比,浙江省农民工生活成本仍然较高,消费成本比全国平均水平高40.6%,而收入水平仅比全国平均水平高26.1%。表面上,浙江省农民工在收入上优于其他省市就业的农民工,但实际上,一方面,浙江省农民工与城镇职工相比,处于“低收入、低支出、低生活水平”的“三低”状态,在与周围的居民进行比较时,容易形成极大的心理落差;另一方面,与其他省市的农民工相比,消费支出占收入的比重明显高于其他省市。因此,仅从经济收益的角度看,浙江省在吸引农民工就业方面并不具备足够的优势。
整体素质不高,“眼高手低”就业难。农民工平均受教育年数为10.04年,大多数缺乏专业技术技能,且不愿意或无经济能力参加收费的培训项目,仅有14.4%的农民工愿意参加自费的培训,愿意参加的人中72.1%的人只愿意承担300元以下的培训费用。虽然自身素质不高,并且较少参加职业培训,但农民工尤其是新生代农民工对工资的收入、环境要求却越来越高,他们希望能像“城里人”一样体面的工作、体面的生活,并且定居在城里。自身的能力限制了农民工良好愿望的实现,43.2%的农民工在转换工作中需要1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找到下一个工作,11.7%甚至需要3个月以上的时间。
超时工作,业余生活单调。58.4%的农民工外出就业的原因和动机是赚钱,因此,实行计件工资制的农民工和能获得加班工资的农民工有较强的加班意愿,而且随着加班工资支付的标准越高,农民工加班的意愿越高。高强度、长时间的透支体力工作,对身心的损伤是显而易见的。在较少的'空余时间里,农民工的精神生活也未得到重视,看电视和睡觉成为他们最主要的休闲方式,居住环境也差强人意,大多数人居住在用人单位提供的集体宿舍和出租房内,农民工疲惫的身心难以得到有效的调整和恢复。
注重短期利益,忽视长期保障。在一些农民工眼中,外出就业只是“权宜之计”,40岁以上的农民工仅占9.2%,大多数人未等到法定退休年龄就退出了劳动力市场。因此,农民工比较注重近期内的经济收益,较少考虑工作的稳定性、长期性和未来养老等问题。在未参保的农民工中,仅有13.2%是因为用人单位不给参保而未参保,即便是不需要农民工缴费的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也没有得到农民工的重视。在劳动合同签订方面,部分农民工因不想受到约束,担心影响自己转换工作而不愿意签订劳动合同。对于农民工来讲,一些保障有如一把“双刃剑”,虽是保障,但也是一种束缚或经济负担。
子女就学难,家庭教育缺失。农民工外出就业,使子女教育处于“两难”的境地:如果随父母到务工地就读,一方面由于户籍限制,不得不缴纳一定金额的借读费,而另一方面,由于农民工父母流动性较高,其子女不得不成为“流动儿童”,接受教育的连续性成了很大问题;如果在老家就读,则要与父母长年分离成为“留守儿童”,父母作为子女的第一监护人,在子女成长中长期缺位,无法实现持续的家庭教育,对子女的学习和心理健康都极为不利。
定居性迁移难,农民工“城市化”任重道远。城市较高的收入预期是吸引农民工流入城市的直接动因,但定居性迁移决策更多受制于社会、文化、心理和个人特征等因素,难以真正的实现。在被调查的农民工中,自己买房住的仅占4.8%,住房成为大多数农民工定
居城市难以逾越的鸿沟。另外,在择偶方面,仅有18.4%的人希望在城里找配偶。可见,农民工无论是在经济能力上,还是在心理上仍不具备在城里定居的条件。
五、切实解决农民工问题
改革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一系列制度。浙江省到20xx年底将取消农业户口与非农户口,实行统一登记为居民户口的新型户籍管理制度,但长期以来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一系列制度难以完全从二元结构中走出来,几十年形成的思维惯性使农民工难以彻底摆脱户籍身份制的阴影。因此,应该加快城乡统筹步伐,彻底清除一切对农(民工的排斥与歧视性制度,使农民工依法获得普通劳动者的平等合法身份,在就业、教育、住房、社会保障等方面与“城里人”一样享有同等的待遇,在公平的环境中自由地流动和择业。甚至可以考虑为农民工建立档案制度,树立农民工“职业人”意识,从主观上延长职业生涯,一直工作到退休年龄,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加强农民工培训,提高农民工综合素质。农民工整体素质不高,是造成农民工在劳动力市场的竞争能力、就业能力和维权能力不足的重要原因。对农民工进行培训,要城乡并举,各级政府把关注农村义务教育和职业技术教育当作大事来抓,继续大力抓好“千万农村劳动力素质培训工程”,大力发展面向农村、城乡互动的职业教育。浙江经济文化较为发达,可率先在农村推行“9+2”义务教育,即对未升入初中的毕业生根据就业意向,自愿选择专业,免费参加2年职业技能教育,取得相应的职业技能资格。加大政府对农民工教育培训经费的投入,减轻农民工经济负担,并积极推广岗位技能工资制和技工奖励制度,充分调动广大农民工参加培训提高自身素质的积极性。
规范企业用工行为,建立和谐稳定劳动关系。用工单位是农民工的劳动场所,是农民工权益被侵害最直接、最主要的环节。有必要针对当前农民工用工管理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在全省集中一段时间,组织相应力量,通过大规模的宣传和培训,督促推动用人单位全面建立、完善劳动用工管理制度,包括依法与农民工签订劳动合同、完善劳动合同履约制度,同工同酬制度,劳动争议处理制度,经济补偿制度,集体协商制度等,切实保障农民工的就业平等权、劳动报酬权、社会保障权、职业安全权等基本权益的落实。
构建浙江大社保体系,解决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农民工流动性大,未来趋向的不确定性,以及目前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尚不健全,决定了解决农民工社会保障问题的复杂性。如果在现有城镇社会保障制度之外,再建立一个农民工社会保障制度,不仅会增加管理成本,还有背于农民工未来融入城市的发展趋势。浙江省提出的“大社保体系”的概念,具有一定的前瞻性,这个“大”,不仅体现在保障项目的广度上,也体现在保障对象和范围的宽度上,即全民大社保。当前应该着重抓紧农民工的工伤、医疗含女工生育和养老保障制度的落实,并积极探索城镇养老、医疗保险与农村养老、合作医疗的衔接方式与渠道,赋予农民工自主选择权,解决他们养老、医疗问题。此外,还要研究解决一方面用工单位认为社会保险费率过高、负担重,另一方面存在缴费基数不实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不仅会影响用人单位的参保积极性,还会给市场公平竞争带来挑战。